我的学术构成
我的训练一直都在两个传统之间。
我从受训伊始就已经身在两个传统之间。起始于美国客体关系的国际心理治疗学院,我们讨论克莱因、比昂、温尼科特,但更讨论费尔贝恩,讨论客体关系在家庭、夫妻治疗中的应用。进入自体大本营芝加哥,如我所愿地不断听到 Kohut is very dear and near to us,我的个人分析却一直经由远程进行,从一周 3 次加到一周 6 次,一直是中立、节制的英国分析师不曾改变。 我不断给分析师普及另一个大陆科胡特的贡献,讲述我在芝加哥听到的温暖案例,最终了解到自恋也是她的专攻领域;也常与督导分享我们的分析师都并不是 self psychologists 的别样感受。一直不断感受两个传统之间的对话与冲撞。
我的精神分析启蒙是国际心理治疗学院(IPI),这是一家融入英国特色的美国学院,以客体关系为主,但又一定程度上「美国化」,我愿将之称为「美国客体关系」,其中包括婴儿观察和团体情感模式等。我在那里接触到了 [[ 克莱因 ]], [[ 温尼科特 ]],比昂,包括 [[ Ferro ]]、 [[ Ogden ]]、André Green 等后比昂派的启蒙。
更为深入的心理动力学训练在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完成。如我之前提过的,芝加哥动力项目要求过高。尽管这是一个非常全面、丰富的学院,我的训练包括完整的精神分析历史,包括 [[ 自我心理学 ]]、 [[ 客体关系 ]]等,甚至包括平日少为提及的一些理论家如 [[ Loewald, H.W. ]] 等 。但是,作为 [[ 科胡特 ]]曾经工作的地方,自体大本营,自体氛围仍旧非常浓郁。而我因为进入学院的原因本身就是出于对于自体心理学的热爱,在我的个人定制学习中,同样特意选取了 [[ 科胡特 ]]被分析者、被督 [[ Marian Tolpin ]] 的被督 Thomas Byrne 作为我的主要督导,与之工作两年以上,接受了全面的自体心理学训练;尤其是 [[ Marian Tolpin ]] 强调的 [[ 前缘 ]]概念。我的督导同样受到 [[ 纽曼 ]]影响很大,他在学院开设的课程就是连接 [[ 科胡特 ]]、 [[ 温尼科特 ]]的理论与技术,与他工作的时间,我同样耳濡目染。
因为我个人对于 [[ 创伤 ]]的兴趣,我选择与之工作的另外一位督导在这一领域很有经验;她在学院开设的课程之一即是「创伤与丧失」。工作之中,她对于情感的强调,即使对于创伤也要保持中立态度,真正帮助而非过于认同来访者等,都令我受益匪浅。
因为我的分析师的缘故,我也终于来到 [[ 英国 ]];英国精神分析体系非常特别,我在塔维斯托克中心接触到了系统、完整的 [[ 弗洛伊德-克莱因-比昂传统 ]];以及 [[ 婴儿观察 ]]训练。真正开始涉猎,并且培养出来对于 [[ 后克莱因 ]]流派的极大兴趣,逐渐转向更加当代的精神分析理论,且致力于 [[ 自体心理学 ]]、 [[ 后克莱因 ]]等流派整合;因我发现二者不但并不矛盾,反而殊途同归。虽然我自己并不是克莱因派,但我认为后克莱因派开创了一种不同的方式,使其与当代精神分析方法更加契合。婴儿观察也可以与美国 [[ Danial Stern ]] 的婴儿研究相对应,这些方法都与当代精神分析方法密切相关。
尽管英国是一个传统的精神分析之地,我学到的理论也非常传统,但对我个人而言,它反而成为我与当代精神分析接轨的地方。
我在精神分析训练的申请过程之中,接触并且深入了解了多家学院,对于美国精神分析学院的发展与分布有了一定了解;尽管美国精神分析就整体上而言更加创新,但是守旧势力依然存在。我认识的美国精神分析师候选人中,也有许多因为当地学院过于守旧的缘故,最终选择以远程教育形式受训,甚至举家搬迁至其他州。我常说,精神分析学院如同霍格沃滋,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,原因之一也在于此。
在这一系列经历之后,我更加明确了自己对高级培训的期望以及自己流派的特征。因此,综合考虑英国和美国不同的受训体系,我最终选择了洛杉矶当代精神分析学院作为我的精神分析师项目,最终的精神分析之家。目前,我已经开始了这一培训,我可以预见我的工作将受到关系、主体间的影响,并融入更加当代的方法。
我的兴趣一直集中在早期创伤、复杂创伤、代际创伤以及自恋、自尊、自信和自爱等问题上。
在组织架构上,我是美国精神分析协会(APsaA)候选人会员,国际精神分析自体心理学协会,芝加哥精神分析协会成员。